在他的鏡頭里,
不單單是佛和佛窟,
還有眾生的生活世界。
拍石窟佛像的攝影師很多,但是十數年一直堅持的人很少,能拍遍中國已知的所有佛窟造像的,更是少之又少。袁蓉蓀即使不是唯一一人,也是為數不多的人之一。而,唯有他,在看似以佛與佛窟為主角的攝影作品中,呈現出百姓的日常生活。
佛,靜立于世,經千年風霜而默。千百年來,人們在佛前祈禱、在佛前許愿,將心事說于佛聽。佛前一眼,人世數十載。無論世事變化,佛始終在那里,不悲不喜,神秘而高冷,讓人心生敬畏,也讓人心生距離。
唐代釋迦牟尼大佛 武威市天梯山石窟第13窟 2015.11.
宋代轉輪經藏窟全景 重慶大足北山第136窟 2011.4.
宋代柳本尊十煉圖 四川安岳縣毗盧洞第8號窟 2009.8.
“拍佛卻不以佛為對象,而是拍攝在佛注視下的人的生活。”
袁蓉蓀的鏡頭里,擦肩而過的僧侶、虔誠膜拜的香客、兢兢業業的文物修繕者,還有過往的村民,到此一游的旅人……鮮活的人的身影與高冷的佛鏈接在一起,“佛與眾生自然融洽的生活場景”,讓超脫塵世的佛也有了些許煙火氣息,成為百姓日常生活的一部分。
北周時期圓光洞 寧夏須彌山石窟第45窟 2009.12.
唐代千手觀音 四川內江市東林寺 2012.12.
唐代七佛龕 四川廣安市沖相寺 2011.3.
毗盧洞石窟前,跳著自編敬佛舞的人們,搖著蒲扇坐在一旁觀舞的人,背景是微笑著蹺腳而坐的紫竹觀音,影像展示的已不是距離感十足的高冷佛,而是百姓日常。
宋代觀音經變窟 四川安岳縣毗盧洞 2009.7.
看護了塔坡大佛29年的文物管理員趙心才老人初見時,身體硬朗,三五下就能登上4米高的佛像打掃,然而正值此書出版之際,老人病逝了,念念不忘的是守了一輩子的佛千萬不能被偷走了。在外打工的兒子回到鄉下,接替父親繼續看護大佛。影像中,陽光正好,趙心才老人坐在佛前的木凳上,平靜地看著鏡頭,只嘆歲月無聲,帶走年華。
北宋華嚴三圣 四川安岳縣塔坡 2018.5.
牛角寨石窟,8年前,作者為文管員和他的孫女、家中的小白狗,以及剛好路過的師父留下一張影像。沒想到8年后,文管員和孫女已相繼離世,接替他的是弟弟。在同樣的位置,同樣的背景,弟弟、弟媳、小白狗,以及已經80高齡的師父在已經鋪設石板的院子里留下了一張珍貴的照片。這不只是照片,不只有佛,更是歲月荏苒、世事難料。
唐代佛道窟 四川仁壽縣高家鎮牛角寨 (上圖2010.6.,下圖2018.5.)
內江圣水寺,十年前,民居式的地藏殿住著80多歲的居士婆婆羅宗通,唐代釋迦說法龕雖風化嚴重,仍不失盛唐遺韻。門前一棵小樹還不到一層樓高。十年后,佛像還是原來的佛像,小樓還是原來的小樓,門前的小樹已經長大,年邁的居士婆婆已經去世,入駐的是另外一位居士。十年時光流逝的對比,兩代居士婆婆的影像,讓人不禁感嘆歲月荏苒。
唐代釋迦說法龕 四川內江市圣水寺 (上圖2012.12.,下圖2018.5.)
沙溪,一座位于唐長安城入蜀要道“米倉道”上的小村莊,綠泱泱的水稻田,暮歸的農婦荷鋤而歸,走過一排唐代小佛窟。佛在田邊地頭,注視著一代代人們慢慢走過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所謂田園牧歌,便也就是如此吧。只可惜,達州到巴中的鐵路改變了這里的平靜。田園牧歌變成了交通轟鳴,沙溪的居民離開了世代居住的地方,沙溪石窟也搬遷到了他處,僅剩下平整的鐵道和不時過往的火車。
唐代佛龕群 四川巴中市沙溪村 2011.7.
但是作者鏡頭中,古老的佛窟、千年的的佛像與百姓生活交織在一起,生生息息。通過影像,我們看到不只是佛,更是百姓生活,是歲月流逝的痕跡,是我們的日子。
唐代釋迦牟尼涅槃圖 四川安岳縣臥佛溝 2009.9.
明代韋陀龕 重慶大足區石佛寺 2011.3.
宋代菩薩龕與明清佛道龕 四川安岳縣茗山寺 2009.9.
唐代釋迦佛窟 四川丹棱縣雙橋鎮劉嘴 2011.5.
唐代摩崖佛窟與古道 四川夾江縣千佛巖 2010.8.
“佛窟千年,人生有涯。拾取不斷消失的活態背景下千年石窟的影像,記錄石窟文化的人文環境與這段鮮活的歷史,是冥冥中了然的宿愿。能夠把整個中國的佛窟藝術匯集起來,告慰我這些年的付出,告慰前人的虔誠心,讓更多的人知道千年的佛窟藝術,為這個社會留下精神文化財富。”
《佛窟中國》,作者傾注十數年時光,鏡頭所觸及的,不僅是珍貴的國寶佛窟,還有自古生活在佛窟周圍的蕓蕓眾生。
聯名推薦
中國攝影家協會主席 李舸
四川博物院副院長 魏學峰
影像評論家 林路
影像評論家 那日松
資深攝影理論家 丁遵新
中國攝影家協會主席李舸手書推薦
題跋
《中國國家地理》執行總編 單之薔
著名攝影家 陳錦
石窟專家 劉長久
當代雕塑藝術家 朱成
如欲購買以上圖書,可聯系我社發行部:010-82005927,京東、當當等網上書城均有售。